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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了8年司务长,我管的仓库少了2箱牛肉罐头,所有证据都指向我,直到军纪委调出了门口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

发布日期:2025-10-10 17:39    点击次数:102

陆远站在堆积如山的物资前,耳边是营长王海峰震怒的吼声。

两箱牛肉罐头,区区两箱,却像两块巨石,轰然砸碎了他八年清白无瑕的军旅生涯。

所有矛头都指向他,这个被誉为“铁面无私”的司务长。

他知道,这不是简单的失职,而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陷阱,一场足以将他彻底摧毁的阴谋。

01

清晨,训练场的喧嚣还未完全拉开序幕,炊事班的灶火已升腾起热气。

陆远,陆家庄走出来的汉子,二十八岁的他,在这里当了八年司务长,从新兵蛋子一路摸爬滚打,凭着一股子认真劲和对部队的赤诚,把营里的伙食和物资管理得井井有条。

他的名字,在整个营里,几乎就是“靠谱”的代名词。

今天原本是个平常的日子。

按照惯例,每月初都要进行一次全营物资大清点。

陆远戴着老花镜(虽然他才二十八岁,但对着密密麻麻的表格,这副眼镜是他工作的一部分),手持清单,一项项地核对。

身后跟着副司务长齐磊,一个年轻机灵的小伙子,以及库管员周小川,周小川总是默默地做着记录。

“大米,五百袋,数量对。” 陆远的声音沉稳有力,带着一丝特有的北方口音。

“蔬菜,按时按量采购,今日入库单已核对。” 齐磊回应道,声音清脆。

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,直到他们来到罐头储备区。

军用罐头是战备物资,也是日常伙食的补充,管理尤其严格。

陆远对这里的每一箱货物都了如指掌,甚至哪一箱是去年入库的,哪一箱是今年新到的,他心里都有一本账。

他扫了一眼堆放整齐的牛肉罐头箱子,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
“等等。” 他示意齐磊和周小川停下。

两人面面相觑,不明白一向严谨的陆司务长为何突然止步。

陆远上前几步,用手轻抚过最上面一排箱子的边缘。

他的手指停在一处,眼神锐利得像鹰隼。

“这里的堆叠方式不对。” 他沉声说道。

齐磊和周小川凑近一看,确实,最上面那一排箱子,比旁边几排稍微倾斜了一点点,如果不仔细看,根本发现不了。

这对于陆远这个对仓库物资摆放有着近乎强迫症般要求的人来说,无疑是极其反常的。

“是不是小吴昨天搬货的时候没注意?” 周小川小声猜测,小吴是他们班里新来的力气活小伙。

陆远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,直接动手搬开最上面几箱。

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一箱,两箱,三箱……当他搬开第四箱时,原本应该堆满的空隙,赫然出现了两处空位。

两箱牛肉罐头,不翼而飞。

仓库内瞬间陷入死寂。

周小川的脸色刷地白了,他负责日常库管,货物丢失,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
齐磊也愣住了,嘴巴微张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陆远的心脏猛地一沉。

八年司务长,经手的物资何止百万,从未出过差错。

两箱牛肉罐头,价值虽然不高,但性质却极其严重。

这是军用物资,私自挪用或丢失,轻则处分,重则可能面临更严重的后果。

他拿起手电筒,仔细检查了空位周围。

地面上没有散落的包装碎屑,也没有任何撬动或破坏的痕迹。

仿佛这两箱罐头,凭空蒸发了一般。

“立刻封锁仓库,任何人不得进出。” 陆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虽然语气平静,却透露出山雨欲来的凝重。

他知道,一场风暴,已经悄然降临。

02

仓库被迅速封锁,大门贴上了封条,由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看守。

陆远第一时间向营长王海峰汇报了情况。

王海峰闻讯赶来,粗犷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。

“陆远!你告诉我,这是怎么回事?” 王海峰的声音像闷雷,在狭小的仓库里回荡。

陆远立正,敬礼,简明扼要地汇报了发现经过:“营长,今早例行清点,发现牛肉罐头区少了整整两箱。初步检查,仓库门窗完好,无撬动痕迹。”

王海峰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陆远,又转向齐磊和周小川。“你们呢?有什么要说的?”

齐磊脸色苍白,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营长,我、我昨天下午检查时,还没发现异常。晚上是周小川值班。”

周小川吓得身体一抖,赶紧道:“营长,我昨晚一直都在值班室,没离开过。仓库大门是我锁的,钥匙也一直在我这里,没交给任何人。而且,我每隔两小时都会巡逻一次,昨晚最后一次巡逻是凌晨两点,我确定那时候大门是完好的。”

王海峰听完,脸色更加阴沉。

仓库门窗完好,钥匙在周小川手上,没有人强行闯入的迹象。

这意味着,货物丢失,很可能是在内部发生的。

而陆远,作为司务长,是物资管理的最高负责人。

“陆远,你对仓库的钥匙管理有什么规定?” 王海峰问道。

陆远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问题核心来了。“营长,仓库有两把主钥匙。一把由我保管,一把由库管员周小川保管。备用钥匙在教导员孙志刚那里。平时出入仓库,需要两人同时在场,并登记进出记录。”

王海峰走到那两处空位前,蹲下身仔细查看。

他用手套在地面上摸了摸,除了灰尘,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。

“进出记录呢?最近三天,谁进出过这个仓库?”

周小川颤抖着拿出登记本。

陆远接过,翻开。

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每一次进出。

“三天内,除了正常领发物资,只有我、齐磊、周小川三人因例行检查和整理进出过。此外,昨天下午,炊事班的小吴,因为搬运新到的蔬菜,也进去过一次。” 陆远逐一念出名字。

王海峰沉思片刻。“小吴?他一个新兵,能有什么机会?”

“他只是搬运蔬菜,距离罐头区较远。” 齐磊补充道。

“距离远不代表没机会。” 王海峰冷哼一声,“但陆远,你作为司务长,是最终责任人。你对这次事件,有什么看法?”

陆远深吸一口气,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所有证据都指向管理上的疏漏,而他就是那个疏漏的源头。

“营长,我承认管理失职。但请相信我,我绝不会监守自盗。这两箱罐头,绝不是我拿的。” 陆远语气坚定。

王海峰没有立即表态,只是深深地看了陆远一眼,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审视。

“现在不是你表忠心的时候。事情已经发生,我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彻。教导员孙志刚已经接到通知,正在赶来的路上。另外,我已经把情况上报给了团里,军纪委的人很快就会过来。”

军纪委! 这三个字像一把锤子,重重地敲在陆远的心头。

这意味着事情已经上升到非常严重的层面。

他知道,自己的八年清白,此刻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。

03

军纪委的介入,让整个营区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。

两天后,军纪委的调查组抵达。

组长是位姓陈的中校,面容严肃,眼神锐利。

跟着他的还有两名年轻的干事。

他们一来,便直接接管了案件,并对相关人员进行了一对一的问询。

陆远是第一个被传唤的。

在简陋的问询室里,陈中校坐在桌子的另一端,面前放着一个录音笔,眼神平静地看着陆远。

“陆远同志,请你详细描述一下,从发现罐头丢失,到你向营长汇报的全部过程。” 陈中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。

陆远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力求真实详细。

“你作为司务长,对仓库的管理制度和流程是否熟悉?”

“是,非常熟悉。”

“那么,按照规定,谁有权限在非领发时间进入仓库?”

“原则上,司务长和库管员。”

“也就是说,你和周小川。备用钥匙在教导员孙志刚那里,对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那么,你和周小川在过去的三天里,有没有在没有对方在场的情况下,单独进入过仓库?”

陆远心头一紧。

他回想了一下。

“前天下午,我曾因查看一份紧急的采购清单,独自进入过一次。周小川当时正在炊事班监督做饭。我只进去了一小会儿,取完清单就出来了。” 陆远如实交代。

陈中校拿起笔,在记录本上写下什么。“当时仓库门是如何上锁的?”

“我进去时,周小川已经将大门锁好。我用我的钥匙开门,进去后,从里面插上门闩,出来时再用钥匙锁好。”

“也就是说,你进去的时候是独自一人,出来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,对吗?”

“是的。” 陆远感觉喉咙有些发干。

“你进去的那段时间,有没有人看到你?”

“我当时急着核对清单,没有特别留意。”

陈中校又问了几个关于仓库安全、值班记录、人员出入等细节问题,陆远都一一作答。

最后,陈中校抬起头,目光直视陆远。

“陆远同志,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,仓库没有外力破坏迹象。钥匙由你和周小川保管。周小川有不在场证明,他昨晚一直在值班室,且有其他战士作证。而你,前天下午曾独自进入过仓库。尽管你声称只是取清单,但这段时间足够你完成一些其他事情。”

陆远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。

他知道陈中校在暗示什么。

“陈中校,我发誓,我没有拿那些罐头。我八年军龄,从未做过任何违纪之事。” 陆远声音有些激动。

“发誓没有用,我们讲证据。” 陈中校语气平淡,“你有没有想过,除了你,还有谁有可能拿到这两箱罐头?”

陆远努力思考,脑海中闪过齐磊、周小川、甚至小吴的身影,但很快又都被他否定了。

齐磊是他的副手,平时对他言听计从;周小川为人老实,胆子很小;小吴一个新兵,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机会。

“陈中校,我实在想不出。” 陆远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问询结束后,陆远回到宿舍,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

他坐在床边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陈中校的每一个问题,每一个眼神。

他知道,自己已经成为了重点怀疑对象。

晚上,妻子林瑶打来电话,声音里充满了担忧。

“阿远,营里都传开了,说你……说你私吞了军用物资。是真的吗?” 林瑶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陆远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。

他最怕的就是家人为他担心。

“瑶瑶,你相信我吗?我没做过。” 陆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
“我相信你!我当然相信你!” 林瑶斩钉截铁地说道,“可是……可是他们都说证据确凿。”

“我会想办法证明我的清白。你别担心,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。” 陆远安慰道。

挂断电话,陆远的心情更加沉重。

他不仅要面对军纪委的调查,还要面对流言蜚语,以及家人无声的期盼。

八年司务长,一世清白,难道真的要毁于一旦吗?

04

接下来的几天,调查组对所有相关人员进行了更加深入的问询。

齐磊、周小川、炊事班的小吴,甚至营长王海峰和教导员孙志刚都未能幸免。

然而,结果却让陆远的心情更加跌入谷底。

齐磊的口供显示,他对陆远独自进入仓库的情况并不知情,但他确认陆远确实拥有仓库钥匙,并且有权限独自进入。

周小川则坚称自己昨晚没有离开值班室,并提供了几名夜间巡逻战士的证词,证明他确实一直在岗。

小吴则一脸茫然,表示自己只负责搬运蔬菜,根本没接触过罐头区。

最让陆远感到不安的是,调查组在仓库附近发现了一个被丢弃的烟头。

经过技术部门鉴定,烟头上的DNA与陆远的一名远房表弟匹配。

这名表弟曾因盗窃被判刑,几年前刚出狱。

虽然他已经多年没和陆远联系,但这个发现,无疑给陆远又添了一道嫌疑。

陈中校再次传唤陆远,眼神比上次更加严厉。

“陆远同志,你有没有一名叫做陆明远的表弟?” 陈中校问道。

陆远心里咯噔一下。

陆明远是他姑姑家的孩子,从小就不学好,几年前因为盗窃入狱,出来后就断了联系。

“有……有这么一个人。” 陆远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
“他最近有没有来部队探望过你?”

“没有,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。” 陆远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
“是吗?可我们在仓库附近发现了一个烟头,上面有陆明远的DNA。而且,有战士反映,前些天,曾看到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在营区门口徘徊,身形与陆明远有几分相似。” 陈中校平静地说道,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,刺向陆远。

陆远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这简直是天衣无缝的陷阱! 他甚至开始怀疑,是不是陆明远真的鬼迷心窍,跑来偷东西,然后被有心人利用了?

“这不可能!我绝对没有让他进入营区!我根本不知道他来过!” 陆远激动地辩解道。

“陆远同志,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链指向你:你是司务长,掌握仓库钥匙,曾独自进入仓库。你的远房表弟出现在仓库附近,有前科。而丢失的,是两箱并不起眼的牛肉罐头,很容易通过内部渠道销赃。” 陈中校总结道。

陆远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他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。

所有的巧合,所有的证据,都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他牢牢困住。

营长王海峰和教导员孙志刚也找陆远谈话了。

他们的语气虽然温和,但眼神中的失望和惋惜却让陆远更加难受。

“陆远,八年了,我看着你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营里的顶梁柱。我不想相信是你做的,但现在……证据摆在面前。” 王海峰叹了口气。

孙志刚则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“陆远啊,如果你有什么难处,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,现在说出来,组织会考虑的。”

陆远知道,他们是在给他“自首”的机会,是在暗示他,承认了或许能得到从轻发落。

但他能承认吗? 承认就意味着背叛自己的良心,背叛自己八年的军旅生涯,背叛家人对他的信任。

“营长,教导员,我真的没有做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但我绝不会承认一个我没有犯下的错误。” 陆远的声音沙哑,但眼神依然坚定。

他知道,自己已经别无选择。

他必须坚持下去,哪怕所有人都将他视为罪犯。

05

在所有证据都指向陆远的情况下,军纪委的调查组决定暂停他的司务长职务,并对他进行隔离审查。

这意味着,陆远不仅被剥夺了工作,连人身自由也受到了限制。

他被安排到一间单独的宿舍,由专人看守,不能与外界联系。

隔离审查的日子,漫长而煎熬。

陆远每天除了接受例行的问询,就是一个人待在狭小的房间里,反复回想事件的每一个细节。

他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找到一丝线索,哪怕是微不足道的,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。

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仓库的每一个角落,每一箱物资的摆放。

他想起那天发现罐头丢失时,最上面那排箱子堆叠的异常。

那不仅仅是倾斜,更像是一种刻意的伪装。

如果不是他拿的,那会是谁?

齐磊? 他年轻气盛,但一直对陆远很尊敬,而且他有家庭,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。

周小川? 他胆小怕事,更不可能有这个胆子。

小吴? 一个新兵,更不可能。

陆远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。

他想到了那个烟头,以及陆明远。

如果陆明远真的来过营区门口,那说明他可能与某些人有联系。

但陆明远怎么会知道部队仓库的事情? 他又怎么会和营区里的人勾结?

一个大胆的猜测开始在陆远心头萌芽。

会不会有人故意利用陆明远,制造出他“作案”的假象,从而嫁祸给自己? 但目的又是什么?

仅仅是两箱牛肉罐头吗? 这背后,是不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?

他回想起自己这八年司务长的工作。

他严格把关,从不徇私,得罪过不少想走“后门”的人,也拒绝过不少想从物资采购中捞油水的要求。

难道是那些被他得罪过的人,在伺机报复?

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,能把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,甚至连军纪委都被蒙蔽?

陆远的心情异常沉重。

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泥潭,越挣扎,陷得越深。

他的妻子林瑶,通过营里关系,偷偷给他送来了一封信。

信里没有抱怨,只有无尽的担忧和鼓励。

“阿远,我相信你。等你出来,我们一起回家,一起面对。孩子都想你了。”

信的末尾,林瑶提了一句:“我总觉得,那天营区门口停的那辆黑色轿车,有点奇怪,在门口停了很久,后来才开走……”

黑色轿车? 营区门口?

陆远的心脏猛地一跳。

他突然想起,在自己独自进入仓库的那天下午,他确实在营区门口看到过一辆黑色轿车,停在路边,车窗紧闭。

当时他只是匆匆一瞥,并没有在意。

那辆车,会不会与罐头丢失事件有关?

他猛地站起来,在房间里踱步。

他回忆起营区门口的设施。

门口安装有监控摄像头,但通常只用于记录人员进出,并不会长时间录制过往车辆。

但是!

他突然想起,大约半年前,为了加强营区安全管理,团里特意在营区门口安装了新的车辆识别系统,并配备了高清行车记录仪,用于记录所有进出车辆和门口区域的动态。

这套系统是直接连到团部监控中心的,一般人是无法调阅的。

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,划破了陆远脑海中的阴霾。

如果那辆黑色轿车真的有问题,那么行车记录仪,一定能拍到什么!

他立刻向看守他的战士提出要求,希望能向调查组反映情况,要求调阅营区门口的行车记录仪。

战士有些为难地看着他:“陆司务长,您现在是隔离审查期间,不能随意提出要求。”

“这很重要!这关系到我的清白!请你务必向陈中校汇报!” 陆远语气急切,眼神中充满了最后一丝希望。

战士见他如此坚持,也感到事情不寻常,便向上级作了汇报。

很快,陈中校再次出现在陆远面前。

他的表情依然严肃,但眼神中多了一丝审视。

“陆远同志,你要求调阅营区门口的行车记录仪?理由是什么?”

陆远将林瑶信中的内容,以及自己突然想到的线索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中校。

陈中校听完,没有立即回应,只是静静地看着陆远。

他似乎在权衡,这个线索的可信度有多少。

“陆远同志,你现在是重点嫌疑人,你的任何说法,我们都会慎重对待。但我们会核实你提供的信息。不过,如果最终证明你是在胡编乱造,试图干扰调查,后果会更严重。” 陈中校警告道。

“我明白。但我相信,行车记录仪会证明我的清白。” 陆远坚定地说道。

陈中校离开了。

陆远知道,这是他最后的希望。

如果行车记录仪什么都没有拍到,或者拍到的内容依然对他不利,那么,他的命运将彻底被宣判。

他坐在床边,双手紧紧握拳,等待着那决定他命运的时刻。

06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
陆远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辆黑色轿车的模糊影像,以及妻子信中那句不经意的提醒。

他祈祷着,那辆车真的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转机。

终于,在漫长的等待后,房门再次被打开。

这次,除了陈中校,还有营长王海峰和教导员孙志刚。

他们的表情都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,眼神复杂地落在陆远身上。

“陆远同志,我们已经调阅了营区门口的行车记录仪。” 陈中校开口,声音比以往更加低沉。

陆远的心跳骤然加速,他紧盯着陈中校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。

“根据你提供的线索,我们调取了你独自进入仓库那天下午的监控录像。” 陈中校顿了顿,似乎在组织语言。

陆远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。

“录像显示,你所说的那辆黑色轿车,确实在营区门口停靠了较长一段时间。然而,令人意外的是,它并非静止不动。”

陆远眉头紧锁,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。

“这辆车,在下午你进入仓库后大约半小时,曾经短暂地启动,然后倒车,驶离了营区门口的监控范围,随后又在几分钟后,再次驶回,停在了原位。”

陆远猛地瞪大了眼睛。

倒车,驶离,再驶回? 这绝不是正常的停车。

“在它第二次驶回时,车窗被短暂地摇下了一部分。虽然画面有些模糊,但我们看到,车里的人影,似乎……似乎是齐磊。” 陈中校的声音虽然平静,却像一道惊雷,在陆远耳边炸响。

陆远大脑一片空白。

齐磊? 那个他一直视为亲近的副手?

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年轻人?

不,不可能! 他无法相信。

“这不可能! 齐磊怎么会……”陆远失声喊道。

王海峰走上前,拍了拍陆远的肩膀,声音带着一丝沉重:“陆远,起初我们也不敢相信。但陈中校已经反复核实过。画面虽然不清晰,但身形和侧脸,确实与齐磊有极高的相似度。而且,当时齐磊并没有出营的记录。”

孙志刚也补充道:“更蹊跷的是,我们随即对齐磊进行了秘密调查。发现他最近消费异常,购买了一块价格不菲的手表,还给家里购置了一台新家电,这些都超出了他目前的工资水平。”

陆远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
如果真的是齐磊,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
是他利用了陆远独自进仓库的时间,利用了陆明远烟头的“巧合”,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。

可是,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 仅仅是为了两箱牛肉罐头,或者一些见不得光的钱财?

“现在,我们已经对齐磊展开了进一步的调查。但是,陆远,你依然是此案的重点嫌疑人。因为即使齐磊可能涉案,你独自进入仓库的事实仍然存在,并且与陆明远的烟头事件也无法完全撇清关系。” 陈中校再次提醒道。

陆远知道,自己还未完全脱险。

但齐磊的出现,无疑为这桩扑朔迷离的案件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
他感到一阵眩晕,真相似乎近在咫尺,却又蒙着一层薄雾。

他必须搞清楚,齐磊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? 他背后,是不是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?

卡点:陈中校的话语让陆远的心情跌宕起伏。

他看到了洗清冤屈的希望,却也发现自己最信任的副手可能就是陷害他的人。

而他自己,仍然摆脱不了嫌疑。

真相仿佛就在眼前,却又被重重迷雾笼罩。

他迫切地想知道,齐磊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? 他是否真的参与了盗窃和嫁祸?

而那两箱罐头背后,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?

07

齐磊被秘密传唤,面对军纪委的询问,他一开始表现得镇定自若,对所有指控都矢口否认。

然而,当陈中校将那段模糊的行车记录仪画面,以及他近期异常的消费记录摆在他面前时,齐磊的脸色终于开始变了。

画面中,黑色轿车倒车、驶离、再驶回的过程被反复播放。

虽然无法清晰辨认面部,但齐磊的身形、侧脸,以及他下意识地压低帽檐的动作,都与平日里判若两人。

尤其当陈中校指出,那辆轿车是他一个远房亲戚的私家车,并且在事发当天,该亲戚曾向部队请假外出时,齐磊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

他双手抱头,痛苦地承认了一切。

原来,齐磊确实是这起盗窃案的主谋,但那两箱牛肉罐头,只是一个幌子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司务长对我一直很好,我真的不想害他。” 齐磊的声音带着哭腔,他语无伦次地讲述着。

陈中校示意他冷静,让他从头说起。

齐磊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情绪。

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悔恨和恐惧。

“事情是这样的……大约一个月前,我被卷入了一场赌债。我欠了外面一笔高利贷,对方威胁要伤害我的家人。我走投无路,一个偶然的机会,认识了一个社会上的人,他说可以帮我摆平债务,但条件是……让我帮他搞一批军用物资。”

陆远听着齐磊的供述,心如刀绞。

他万万没想到,齐磊竟然会因为赌博而走上这条不归路。

“他要什么物资?” 陈中校紧追不舍地问道。

“他没说具体要什么,只说让我想办法弄出来,越隐蔽越好,数量不用多,主要是为了测试一下部队的物资管理漏洞。如果成功,以后会有更大的合作。我当时被债务逼急了,昏了头,就答应了。” 齐磊颤抖着说。

“所以,你选择了两箱牛肉罐头?”

“是的。这种罐头体积不大,容易搬运,而且数量不多,不容易引起注意。我观察了很久,发现陆司务长每次清点物资都非常仔细,根本无机可乘。但我也知道,陆司务长有个习惯,就是有时候会独自进仓库核对紧急文件,他会从里面插上门闩,出来时再锁好。”

齐磊低着头,声音越来越小:“我就是利用了这一点。那天下午,我看到陆司务长独自进了仓库,我算准他大概会在里面待多久。然后,我假装要去炊事班帮忙,趁机开走我亲戚的车,迅速赶到仓库后门。后门虽然平时上锁,但我之前就偷偷配了一把钥匙。”

陆远听到这里,才恍然大悟。

仓库的后门是老式铁门,平时极少使用,钥匙由陆远和周小川保管,但并没有像主门那样严格的两人同时在场规定。

齐磊作为副司务长,也曾有机会接触到备用钥匙,并偷偷配制。

“你从后门进入仓库,盗走了两箱牛肉罐头。然后,为了嫁祸陆远,你又做了什么?” 陈中校的声音冰冷。

“我……我偷走了罐头后,并没有直接离开。我把罐头藏在了车里,然后又悄悄潜回仓库。我知道陆司务长对物品摆放有强迫症,所以我故意把罐头区最上面一排箱子堆歪了一点,制造出被搬动过的假象。然后,我将我表弟的烟头,悄悄放在了仓库附近。”

“你的表弟?陆明远?” 陈中校问道。

“不是我的表弟,是陆司务长表弟的烟头。” 齐磊纠正道,“那天,我偶然听到陆司务长跟人打电话,提到了他表弟陆明远。我以前听说过陆明远有前科,就留了个心眼。我特意去陆司务长宿舍附近,偷偷捡了他表弟以前丢弃的烟头,然后小心地保管起来,就等着这次机会。”

陆远听到这里,气得浑身发抖。

这简直是蓄谋已久,用心险恶! 他没想到,齐磊竟然如此工于心计,利用他的信任,利用他的家人,编织出如此一张大网。

“那你为什么要倒车,驶离,又驶回营区门口?” 陈中校继续问道。

齐磊苦笑一声:“我当时心里很慌,怕被门口的监控拍到。 我想着先离开监控范围,等把罐头处理掉再回来。

结果开出去没多久,又怕被别人发现我长时间不在营里,反而更可疑,就又折回来了。 没想到,还是被拍到了……”

所有谜团,此刻终于水落石出。

两箱牛肉罐头,并非齐磊的最终目的,而是他为了摆脱债务,被社会上的不法分子利用,设计的一场“投石问路”的测试。

而陆远,不幸成为了这场测试的牺牲品。

陈中校立刻下令,将齐磊拘押,并深入调查他口中的“社会上的人”。

同时,他也向陆远表达了歉意和肯定。

“陆远同志,是我们误会你了。你的清白,终于得以证明。” 陈中校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慨。

陆远的心情复杂。

他为自己洗刷冤屈而感到庆幸,却也为齐磊的堕落而感到痛心。

八年的情谊,终究抵不过欲望的诱惑。

08

齐磊的供述,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了千层浪。

军纪委随即展开了对齐磊所说“社会上的人”的追查。

根据齐磊提供的线索,那人名叫张彪,是一个在当地小有名气的“中间人”,专门帮人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“业务”。

他表面上经营着一家小型物流公司,实则暗地里与一些不法分子勾结,贩卖走私货物,甚至涉足地下赌场。

调查组立刻联系了地方公安机关,军地联合行动,对张彪展开了抓捕。

经过周密的部署,张彪在他的物流公司仓库内被成功抓获。

在张彪的仓库里,果然发现了齐磊所偷的两箱牛肉罐头。

它们被混在其他货物中,显然是为了销赃。

更重要的是,警方还查获了大量的走私香烟、高档酒水以及一些来源不明的军用物资包装箱。

面对铁证如山,张彪起初还想狡辩,但在军纪委和地方警方的联合审讯下,他最终承认了与齐磊的交易。

“我就是想试探一下部队的物资管理到底严不严。” 张彪得意洋洋地说,“如果两箱罐头都能顺利偷出来,那以后就能做更大的买卖了。”

原来,张彪一直在觊觎部队的物资。

他知道部队的物资管理非常严格,但他相信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。

他通过赌场的关系,得知齐磊欠下巨额赌债,便趁虚而入,诱惑齐磊为他“办事”。

他承诺只要齐磊能偷出任何军用物资,就能帮他还清赌债,并给他一大笔好处费。

齐磊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,一时鬼迷心窍,便答应了张彪。

而张彪之所以选择两箱牛肉罐头,一是因为这种罐头价值不高,丢失后不易引起高层重视;二是因为它体积小,容易隐藏和运输,是“投石问路”的最佳选择。

至于嫁祸陆远,那是齐磊为了自保而临时起意的。

他知道陆远平时办事严谨,但同时又责任心极强,一旦出事,肯定会揽下责任。

加上陆远表弟有前科,齐磊便利用这个线索,精心策划了嫁祸方案。

他甚至故意在仓库门口制造了陆明远出现过的假象,进一步混淆视听。

整个案件的真相,此刻彻底大白于天下。

陆远被解除了隔离审查,恢复了司务长职务。

营长王海峰和教导员孙志刚亲自向他道歉。

“陆远,是我们错怪你了。” 王海峰的脸上写满了愧疚,“你八年的清白,险些毁在我们手里。是我们调查不力,识人不清。”

孙志刚也拍了拍陆远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“陆远啊,你受委屈了。这次事件,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。部队的纪律面前,容不得半点沙子。”

陆远看着两位领导,心中五味杂陈。

他虽然洗清了冤屈,但内心的伤痕却难以愈合。

尤其是齐磊的背叛,让他对人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。

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林瑶。

是她那一句不经意的提醒,让他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。

“谢谢营长,谢谢教导员。我相信组织会还我清白的。” 陆远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他站得笔直,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坚毅的光芒。

这起案件,不仅让陆远经历了一场人生的磨难,也给整个营区带来了深刻的教训。

军纪委决定以此案为反面教材,在全团范围内进行一次深刻的警示教育,强调纪律的重要性,以及防范内部腐化堕落的必要性。

而陆远,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,对自己的职责有了更深的理解,对人性的复杂也有了更清醒的认识。

09

齐磊和张彪的案件,在军地联合审理下,很快尘埃落定。

齐磊因盗窃军用物资、诬陷战友以及长期参与赌博,被移交军事检察机关,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,并被开除军籍。

张彪则因涉嫌走私、组织赌博等罪名,被地方公安机关依法逮捕,面临严厉的法律制裁。

消息传开后,整个营区为之震惊。

许多战士都难以置信,平日里看起来老实本分的齐磊,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
而陆远,从蒙冤受屈到沉冤昭雪,他的经历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。

陆远虽然恢复了司务长职务,但他的内心却难以平静。

他回到熟悉的仓库,看着堆放整齐的物资,曾经感到亲切的一切,此刻却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
他想起齐磊在忏悔时那张扭曲的脸,想起他口中那些被赌债逼迫的无奈。

陆远知道,齐磊是可恨的,但同时也是可悲的。

一个好好的年轻战士,就因为一念之差,毁了自己的一生。

这件事情对陆远的影响是深远的。

他变得更加谨慎,对人性的复杂有了更深刻的理解。

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信任一个人,而是多了一份审慎。

他加强了仓库管理制度,重新设计了钥匙保管和出入登记流程,增加了多重监督机制。

他甚至亲自参与到营区门口的监控系统升级中,确保每一个角落都能被有效覆盖。

营长王海峰和教导员孙志刚也对陆远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。

他们知道,经历过这次事件的陆远,变得更加成熟和强大。

“陆远啊,这次事件虽然给你带来了巨大的痛苦,但也让你得到了成长。” 孙志刚语重心长地对陆远说,“你用自己的行动,证明了军人的清白和正直。这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陆远只是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

他知道,有些伤痕,需要时间来愈合。

妻子林瑶在得知真相后,第一时间赶到部队探望他。

两人见面,没有过多的言语,只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
林瑶泪流满面,心疼地抚摸着陆远消瘦的脸庞。

“阿远,你受苦了……”林瑶哽咽着说。

“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 陆远轻声安慰道,他的眼中也泛起了泪花。

这次事件,也让陆远更加珍惜与家人的情感。

他知道,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,只要有家人在背后默默支持,他就能挺过去。

在随后的几个月里,陆远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。

他不仅将营里的物资管理得滴水不漏,还在伙食保障、节约开支等方面提出了许多创新性的建议,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认可。

他的事迹被营里写入了警示教育材料,成为了一名“反腐倡廉”的活教材。

人们提到陆远,不再仅仅是“铁面无私的司务长”,更是一个在逆境中坚守原则、最终洗清冤屈的英雄。

然而,陆远自己却从不觉得自己是英雄。

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,一个普通的司务长,尽职尽责,问心无愧。

他知道,军营是神圣的,容不得任何玷污。

他会用自己的一生,去守护这份神圣。

10

冬去春来,草长莺飞。

营区里的树木又冒出了新芽,生机勃勃。

陆远依然是那个一丝不苟的司务长,只是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历经风霜的沉稳。

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青年,他学会了如何更敏锐地观察周围的人和事,如何更智慧地应对潜在的风险。

他依然每天早起,巡视仓库,清点物资。

但现在,他更注重细节,更关注人心的变化。

他对新来的战士们,总是多一份关心,多一份提醒,告诫他们要抵制诱惑,珍惜军人荣誉。

那两箱牛肉罐头,最终回到了仓库。

它们被重新入库,但对于陆远来说,它们不再是普通的物资,而是他军旅生涯中一个刻骨铭心的印记。

它们提醒着他,即便在最坚固的堡垒中,也可能存在被腐蚀的风险;即便最信任的人,也可能因一念之差而走向歧途。

齐磊的事件,也促使部队对内部管理进行了更深层次的反思和整顿。

从团到营,各级领导都开始更加重视对年轻干部的思想教育和心理疏导,防微杜渐,避免悲剧再次发生。

陆远也曾去监狱探望过齐磊。

隔着冰冷的玻璃,曾经的副手,如今已是面容憔悴,眼神空洞。

“司务长……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……”齐磊泣不成声。

陆远看着他,心中百感交集。

他没有责骂,只是平静地说: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好好改造,将来还有机会重新做人。”

离开监狱,陆远的心情异常沉重。

他知道,齐磊的错误,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悲剧,更是对部队荣誉的损害,对战友信任的背叛。

但生活总要继续,职责总要履行。

陆远回到营区,继续他的司务长工作。

他依然是那个营里最值得信赖的人。

他用自己的行动,诠释着军人的忠诚与担当。

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,陆远带着妻儿在营区附近的公园散步。

孩子欢快地跑着,林瑶挽着他的手臂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
“阿远,都过去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 林瑶轻声说。

陆远看着远方训练场上,战士们矫健的身影,心中充满了力量。

“是啊,都会好起来的。” 他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清新的空气。

两箱牛肉罐头,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,险些毁了他八年的军旅生涯。

但最终,正义没有缺席,清白得以昭雪。

而他,也在磨难中淬炼,变得更加坚韧,更加成熟。

他知道,未来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,但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去面对。

因为,他是一名军人,一名无愧于心的司务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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